黄浦看着一脸平和的我,陷入到深深地思索之中。/ P2 c' t' S, H9 C/ P F" ^! V! ~7 r
我接着说:“我不敢告诉父母我是同志,如果告诉了,他们将是多么的痛苦啊!”
0 u g1 E0 F! I p& t黄浦默默地打量着我,透过他的眼睛,我看到的是真诚;是彼此心与心的沟通。8 G, `' u7 G) t. q8 S. O: R" l% e8 x
此时,我们真的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了。
. M4 g+ k2 |9 E* P" S这时,楼下的风铃再次响起,黄浦恋恋不舍地离开我,前去接客,嘱咐一个叫处女的服务生招待我。
" h% O0 h5 w0 P$ l- U) o处女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儿,身材高挑,染着一头红色的长发。和他聊天,感觉很舒服。
* X6 o/ c3 H# |4 _- D- S过了一会儿,黄浦忙完手中的事情,开始上网。他给我递了个眼色,我缓步走到了他的近前。
m* i4 e) X/ U; H- X8 p# k4 z“你上网,你们的老板不炒你鱿鱼啊?”我说。
, N' u) ]! ~0 c- v/ \& x' e: v“这是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。”他笑着回答。* s# D8 |6 _( W5 H/ v! d" P/ \* G. o
从黄浦口中得知,森逸酒吧仅仅是上海同志吧中较为优秀的一个,因为同行业的酒吧有十几个之多,森逸要想在众多的同志吧中脱颖而出还要继续加大宣传力度,所以网络便成了连接各方朋友的一个纽带。而身为“上海同聊”网站的主持人之一,黄浦也很喜欢用自己的声音介绍上海,介绍森逸。! f( i2 ^+ U' Y8 J7 {/ M/ n
聊天间隙,我带他到河北的语音聊天室里畅游,当毒糖、缘分天空、轻松一刻他们得知我身在上海,与一位男人待在一起时,都嘱咐黄浦要照顾好我,若发现我受了半点委屈,定要杀到上海,为我报仇!最后,轻松哥哥还附带了一句,让我们晚上准备好安全措施,切不可纵欲过度。% t1 D/ v/ U/ ~
我和黄浦全都臊红了脸。" p& i5 {" [+ V' o& a' k: M
他偷望了我一眼,我也偷望了他一眼,四目碰撞的一刹那,燃起了一股因焦躁不安而产生的暧昧火焰。: W5 U5 A8 R' ~
这时,处女手拿小提琴走了过来,在我们身边演奏了一曲《Contradanza》,曲声悠扬悦耳,如同一只暖暖的小手,揪着我们两颗躁动的心。
+ l) p* s$ a7 J, u& z4 H- K天色渐晚,处女问我何时回普陀区。我瞅了黄浦一眼,见他没有言语,便不好意思地说,现在就回去。12点前还有一辆19路公交车。 E! g H; o. G E u$ t5 E
黄浦把我送走,临走前深情地嘱咐我星期五晚上过来,森逸搞内衣秀的展示活动,他也有参加。
5 V- r0 h2 r1 B+ k我点头答应,可是因为旅行团的临时变化,星期五我身在杭州,还是错过了与黄浦在一起的宝贵时间。+ J. W) c5 [* k8 ]7 c/ M
在森逸吧里,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一位上海的同志作家,是个老家伙,盯了我很长时间,最后主动与我攀谈到一起。从他激动的话语中,我对同志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;对人性也有了更深层次的挖掘。4 \, H5 j. v L2 E1 H
回到普陀区的临时住所,我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。我在想,是什么动力让一个法国人千里迢迢跑到上海,与一个上海男人生活在一起,建立起这个森逸酒吧?是什么原因让那么多同志都对酒吧有一种深深地陶醉和依恋?是什么原因让那么多同志酒吧不断发展壮大,直至走到今天?
0 x( R5 l' p1 {4 @+ W+ G一个个问题挤满了我的思绪。
, I" [) p- s- v我清醒地记得那位上海作家的话:“如果你想结交年轻人,那么就去浮生会馆;如果你想尽情地跳舞,那么你就去homebar;如果你想寻求感官上的刺激,那么就去联邦浴室;如果你想认识外国朋友,想寻找一种文化的氛围,那么你就去森逸酒吧。”你可以说出其他酒吧诸多个出众的地方,超过森逸的地方,但是,森逸那温馨的家的感觉是其他酒吧所不具备的,在这里的每个人,包括服务生都很快乐,他们都在快乐的天堂里无拘无束的释放着自我,享受着生活。
7 T( x; Z% U2 q0 G: [. a处女的温柔,法国人的浪漫与好客,黄浦的深情使我在星期天的晚上,第三次,也是最后一次光顾了森逸酒吧。: l+ v. l2 v! Q( @$ g* N) R$ d
从西子湖畔回到上海普陀区的我,精心选了一件白色的学生装,头上打满了嗻哩水,身上轻轻地洒了一点儿“堕落天使”(一种产自台湾,备受青春期男人喜爱的古龙香水)来到了酒吧。此时已接近八点。0 c+ M# O! X1 G. u. x
那位法国老板认出了我,频频向我点头,我很有礼貌的还礼。9 \# R4 p( e' n) g7 W' x
在红色幔帐下收拾东西的黄浦发现我的到来,露出了惊喜的目光!他快步跑到了我的近前说:“你终于来了!”
) \2 \6 e. {( P1 ^6 C: i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“恩”了一声。
' S( J. k$ `0 s- y& `. x( o. r9 W这时,一位服务生请我支付五十元的费用,可以尽情享用酒吧里的红酒和美食。我付过费,象征性的端起一杯红酒与黄浦坐在红色幔帐下的长沙发上畅谈。7 i U n7 ]( l7 W, h
黄浦打量着我的着装,笑道:“怎么穿成这样?感觉好像个O啊。”
7 M8 ^- V7 I8 _' ~' y/ c8 {我轻轻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子说:“你才像是O呢。你凭什么这么说呢?”
* w0 i1 N, o7 W' ^- r9 J6 A黄浦坏笑道:“感觉!”然后冷不丁地说出了三个字:“膳--磨--师。”
/ L; B# [: b/ ]' }& h! N4 }“膳磨师?”我疑惑不解。
* l/ |" m. K$ e/ a+ ?' y" D他坏笑不迭。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。
; _% p- M. _, P我找到了处女,问他膳磨师是什么意思?
7 n& c- i. S. u9 L2 x处女先是一皱眉,而后笑着说:“膳磨师呀。是一种煮东西的炊具。大概是日本货?可以煮鸡蛋啊什么的。”
4 n& ?) e& \. W# `' U+ A9 [4 {我会意,暗暗生气。
2 m7 O, T: m2 i: n# A这时,欢快的音乐响起。在场的同志们全都跟着节拍舞动起来,法国老板和他的上海男朋友招呼着所有人的参与,我和黄浦还有新认识的小梦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。
7 q' {" v# C& k' H* z我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,像一只逃脱牢笼的小鸟在碧蓝的天空里展翅翱翔。( {4 K% u2 I/ ]% ]6 @
此时的森逸吧沸腾了!我和黄浦的劲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他们手拿荧光棒为我们加油,我们不停地旋转着拥抱着,在紫雾弥漫的酒吧里忘情地扭动着腰姿。% `5 J: h- J0 m0 Q
那次舞蹈,征服了所有男士的目光,有几个老家伙甚至想约我跳舞,但是都被我拒绝了。我们像是头上被罩上了光环的精灵。
! j' E" l$ s8 U* r. C( V- e# _! I9 e时间在一点点地溜走,眼看着到了凌晨一点多,森逸酒吧里的人还是意犹未尽。此刻19路公交车已经很少了,大概二个钟头一趟。我回普陀区临时住所的心也开始犹豫起来。% L: {) g x% n/ {* F6 A
两点钟,酒吧打烊了,我和黄浦走了出来,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心中的那份依恋之情。
& B+ q9 l5 |" o3 B) b空荡荡的马路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。还是一脸苦闷的我先搭了腔:“黄浦,你走吧!不用管我的,我等到天亮就会看到19路公交车的。”0 X: D- u2 ^5 y, X
黄浦深情地望着我说:“别傻了。膳磨师,我陪你等车吧。”( N3 n) y U) c! X4 L
一股强烈的暖流涌上了我的心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