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
/ \1 }/ {# Q" k8 e 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了。
5 n: ~5 }- i7 a; s. K0 n( b 开门,奇怪地发现王霞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看着门口发呆。
/ @! @( L! R9 n6 K9 x2 x 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没睡?”
$ N0 X7 d0 L" E9 C3 Z' t “……”没话。
. d) X) {" q: g+ `1 a, b; X “早点睡吧,明天不工作了?”
; {1 x0 x0 |! c$ `5 \6 y' t 王霞转过头来看着他,嘴唇动了动,没吱声。 # s, y) K" }. e# y4 V$ K* m/ _
韦峰看她不搭话,也不想再多说,自顾自地到洗手间里洗起来。出来的时候,看王霞还是那个姿势坐着,好象泥塑似的,动也不动,有点担心,摇摇她的肩:“哎,你没事吧?” , i" F5 A6 }" S6 ?$ i( E5 b& ~* q
“……” 9 V& G$ l0 Y# ?5 k8 P
韦峰坐在她面前:“你怎么了?又想什么呢?” 6 d2 k2 Y p# p9 R
王霞目光呆滞地反动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0 }, }1 p. h$ V1 A “你别多想,今天晚上我单位加班。没别的事。” ; H) z( Z$ w: W @' e
“加班?”她终于说话了。
* I3 Z0 M( j( V# K “是啊,要不我早回来了。”
J* @. F6 ~/ M “哼”,她冷笑。
; K8 C8 Y" U/ l8 w P- i, m2 t; L 看她有反应了,而且是冷笑,属于正常且本色的反应,韦峰放心了:“好了好了,早点睡吧,别胡思乱想了,明天还要工作呢。”
z4 ^3 _6 q( F* Q2 g1 D3 o; D “你真的在加班?”
# k6 h8 Z# p+ p0 ?; X1 b5 J “怎么了?”
5 X J8 l# R# A6 b: T 又不说话了。
0 f3 t* @7 J: b0 d" E' j) a' s 韦峰有点莫明其妙地看着她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啊?” . ~% j. J- I3 M/ a; o
王霞腾地站起来,走进卧室时砰地把门带上。
! s% E. e; S" I/ { 韦峰没趣地坐在沙发上,嘀咕着:“有病!”
1 E* v9 G) [9 Q! K 卧室里,王霞有力地折腾出一些动静,不一会儿,她抱了几个大包袱跑了出来。韦峰一下子跳起来,堵住了她:“你要干嘛?” 3 R& p+ g+ P5 o8 [' w# I
“闪开!” ! F8 Q% ?$ s& Y' z. j) z! {
“你想干嘛?”
; W" w' g$ L" q8 v5 n% U 王霞用目光狠狠地刺向对面那个她的男人:“你闪不闪开?”
9 q5 d; |( P- b' E s, S( O “你疯了?!”
/ }* j3 g% g3 t8 C8 g “我是疯了,是疯了,是让你给逼的!”
, E4 s3 f! I7 h8 J; y “谁逼你了?”
% j5 f. N6 t: d2 O! l& Q+ o “你他妈逼我了!” 7 A# u3 d7 H8 W' S! @( t
“你,你怎么说话的?”
0 P9 m6 _8 U6 D “我怎么说话的,你他妈怎么做人对象的?!”
" |( h2 f4 [" [# ^! ~ “我又怎么了?” , \! D6 M, _3 s1 w2 @& I; Z
“你少装无辜了,你自己做的那点子事你自己心里头最清楚,你一个大男人,撒起谎来脸色都不变的,你要不要脸啊?!”
G# T' \: n( M) ^% O3 ]- x7 f “你,你说话小心点啊!”韦峰有点羞怒。 . o8 F* f4 }! f* G
“我为什么要小心啊,我问心无愧,我义正辞严,我对象不要脸在外面勾搭,我反倒得小心点了,哈哈,什么道理啊?!”
# [) l5 D& Z p “你说谁在外面勾搭呐?” z) |- i) q; w2 v* @: U" @/ k% e
“我说你,就是你,怎么样?”王霞逼视着他,一句紧似一句。 5 {7 L! {* Q; Y6 C
韦峰让她的目光看得有点心慌: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?小声点儿,小心邻居听见。” , [% o) r: l5 A1 Y! o/ x
“我怕什么?要听过来听好了。”王霞一下子提高了八度。 / P# B: g* K5 W
韦峰叫苦不迭,暗愧还不如不说那句话呢。
3 e& s' `0 V2 g% f3 e 王霞继续执着地向门外冲,韦峰一把搂住她,把她扔到沙发上:“闹什么闹!”王霞跳起来:“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?” 5 G$ C! m- b- \5 X( [
“你想去哪啊那么晚了?” $ V) T* u+ y) A- i/ {
“你管呢,不是不想理我不想看见我吗?你管我上哪儿呢?” 3 H, X' j& M: L; h2 w1 J5 u
“你是想找事,是不是?”韦峰指着她,怒气勃发地问。
8 N- b1 y' {) D, m" S9 G( @ “笑话,是我想找事还是你想找事?你韦峰夜不归宿,跟宝贝撒谎,还有理了?把你那臭手挪开!少对着我!”王霞发起飚来,声势足以和任何一个悍妇相比。
7 x6 C: o% E" @6 D 韦峰没了话对答,心里也有点理亏,想了想:“好,你坐下,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?行不行?” 3 d/ Q1 b* @+ h6 u+ s
“我是想和你好好说,你呢?哼,你少跟我玩这套!” : N0 [% H) R6 H9 J; [2 h
韦峰气结,瞪着眼看着她,张口结舌。王霞也冲着他瞪眼,两人的架势宛若斗鸡。
+ A5 L4 R: L, O' U- U 过了一会儿,母斗鸡站了起来,拎着包就往门外跑。公斗鸡跳起来接着拦她。 ' V5 K; K* z! I. a. ]
“走开,别拦着我!” 3 D* T t: k- s4 V! c2 F
“不走!” % J. ^ L' g: ^" ?& y; l& g
“不走是不是,不走我可要打人了。”
! l; K* g* b/ k$ h# N! j) C; Q “你打啊。” {( `# I- ?" }' Q2 X( c
母斗鸡想也没想,抬脚就踢,她的鞋是真皮的,而且是尖头的那种,公斗鸡哎呀一声,抱着腿就跳一边儿去了,母斗鸡拉开门,冲了出去。过道里灯光通明,原来是两口子的二人转唱得过于热烈,左邻右舍全起来欣赏观摩了。
$ v1 ]0 o/ n) `/ K 韦峰气急败坏,狠狠地把门摔上:“滚滚,他妈走了就别回来!”
* F, W) `3 h- n0 g& k' J, c 王霞一出门,就没了刚才的凶狠劲,呜呜地哭了起来:“不回来就不回来,有什么了不起的!” - H; G9 h4 G8 F4 t
韦峰气得在屋子里面团团乱转,把昨天新买的那些碗碟又劈里趴啦地摔了一地。
) D' e' v, }; P) I- h 王霞在电梯间里听着,哭得跟泪人儿似的,这哭有三分,一分是为自己,一分是为那碗碟,还有一分是为那摔东西的人。 . P7 Z% }# y I2 L! b2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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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,小齐躲在高嵩的怀里睡得正香,电话铃响个停。 + e# l- G* {, T0 d& q5 d
“谁啊?”
1 x% e( [; u9 D- `2 Y! N “我。”
! ^2 x1 ]% N5 Q8 S1 y. N 小齐一下子醒了大半:“什么事啊?那么早打电话过来?”
* ~* P+ ^3 `! A7 F, ^; y “你来一下吧,带上身份证。” 1 d2 X- ^& B- u6 e6 U" d$ n8 s
“怎么了?” , G. W& F, D) Q1 c7 Q1 r# ]
他在那头说了半天没听明白,只听到东城派出所。 6 ]7 n: K. C1 }9 o$ T6 x8 d) l% d
放下电话回头,高嵩正睁着眼,定定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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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出所里面,小齐在一个单间的一堆人里,看到了韦峰。没拷,他属于那种在都市里面混得比较有形象的人物,虽然喝了酒之后,跟一般的民工没什么两样,但是当英武的警察同志杀进他家的时候,他的表现比较老实,公安自然会区别对待,只是脸色非常不好,一夜没睡加上摔门打板费了不少精力,整个人显得比较萎顿。 ! T' _8 w& r x/ }( O% o4 H
一个年轻的警察指着他:“你,过来。” ) A0 _7 K/ S, w0 r
韦峰非常有革命者气质地迈着方步走了过来。
! T( Y/ n! Y% B5 I “出来,你的朋友来了。”
1 N% M) x/ _" x9 p, M5 }# Y3 ]. m2 ` 出门看到小齐的时候,韦峰冲他咧嘴一笑。小齐嘴角抽动了一下,似笑非笑。
& E4 F5 ?4 u/ t3 t 接下来的程序是填表,一边写,小警察一面说:“哥们,你真行啊。没喝多少酒就敢洒酒疯,把家里的东西都快全摔了,你还想不想过了?”
; ?: p- s/ _) m3 c. ]) K “呵呵,喝多了喝多了。”
, P' S- V/ x/ R' X- V7 J7 b 小齐看着他,不说话。 ! Z6 J; v: K* ~; e6 y* {$ [
填完表格,小警察认真地看了看:“好了,可以走了。以后别再撒酒疯了,大老爷儿们,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?下次要再想动手,过来,找我,我陪你练练。”
- ^) b& l! L+ f6 h; O) Q) `8 ? “谢谢,谢谢!好好!”
/ P+ Q% x2 M( ?- Q( l$ W& G 小警察一下乐了:“你还真不客气!走吧!”
& q& b0 F$ D: o# d7 Q 出来的时候,天已经蒙蒙亮了,韦峰和小齐,一后一前地走着,韦峰张了张嘴,正想说话的时候,小齐突然转过头来,看着他:“身上有钱吗?” + ^& h7 _: D: j1 A3 e8 p& n/ m# ?5 {+ Q1 M
“哦——可能,没有,没有。” 9 R0 P3 s7 K) h7 M/ E* Q2 T: R" V
小齐哦了一声,低头没话了。 " a* n4 Q$ ~" c" E
远远的,停了一辆吉普,看到他俩出来,高嵩从车里跳下来。 0 r6 f. r3 W5 C1 N
小齐转过身来看着韦峰:“没钱,我们送你回去吧。你住哪儿?” , E- w0 Z* ]' L- {4 n
韦峰心里一缩,看他的眼神也有点游离:“我还是住老地方。” 6 F" ]9 B; e+ [, Z( G. m. D. ~
高嵩走过来,在后面扶着小齐的肩,冲韦峰笑了一下,表示招呼。小齐说:“嵩嵩,我们送他回家吧,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钱。你跟嵩嵩说吧,我是路痴。”
/ M f: ]* a1 b% U0 b 高嵩冲韦峰又是一笑。 $ P& M! j% r/ Z' C( y. x
一路上,三个人都没说话。 / _- g# V }: `" c
一会儿就到了楼下,韦峰对那一对儿说:“到了,多谢了!要不,上去坐坐?” 7 O2 f0 S H5 z# F- _% ~
高嵩回头看着小齐。 / g( w! t* k* O9 n
小齐想了想:“不了,一会还有事儿呢。” 3 q) E. F j( F' H2 \
“哦——”韦峰有点失望。 ) V1 D9 P) P) l" U! Z. W/ G) B0 J
他正要上楼的时候,突然看见小齐在向他招手,然后就见他跑过来:“等等,借你们家洗手间用一下。” 5 a' s0 j( n* i. q5 a* i% M$ B8 |/ _
高嵩在后面跟着他,脸上毫无表情。 $ V/ g* {9 T& g& o
进了门,小齐好奇地看着屋子里一地狼籍,韦峰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呵,昨天喝了点酒,所以。” ; q6 `5 u2 d" f) `) N! o
小齐转头对高嵩“嘘”了一声。
# |: G6 q$ K" n0 n k+ k “没事,她不在,回娘家去了。” ( t5 ~6 y0 P2 J2 k4 C: l& q
小齐哦了一声,跑进了洗手间。高嵩有点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, p. d( G- n# ]8 |+ E4 w, W1 c, F; B3 b, _ “哦,随便找地方坐吧,想喝点什么?” , w& P' r. f9 t( c m
“别,不坐了,一会儿就走。” % a# L+ @5 c6 ?' ]
小齐在里面大声地说了一句:“嵩,你先等我十分钟。”
% ^7 Z5 k5 S4 o, _ U1 l# A 韦峰和高嵩坐在沙发上,有点难堪地沉默着,韦峰迟疑了一会儿,提起了话头: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% O$ V Y; j/ _/ i “广告。”
1 p) ~" b+ @( }* h: y" ~ “单干?”
. R& o8 B" [; Q “对。”
; G* j! o1 A7 L3 `1 K+ H1 h; D8 U “怎么不和小齐一起做?” 3 `4 x2 r- N! O6 Z; ^
“是一起做。” . V4 P8 [5 v1 A w; F
然后又是沉默。韦峰隔着十里远都能感觉到高嵩对他的防备,所以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,可是听到他和小齐现在一起做广告挣钱,心里又有点怪怪的。
$ \( l: Y( B! m, s; F5 I 不一会儿,小齐出来了,他洗了把脸,正拿了张纸擦着。
3 e2 E5 \5 ? y) [: _7 w/ O: k 高嵩看着他:“好了吗?” ! j; g3 n! l" {7 C- C
“好了,走吧。” ; ^& r4 m+ G Z* W6 O2 \& ?1 f4 X7 n! l
韦峰看着小齐,嘴张了张,想说些什么,又没说,只蹦出两字:“谢谢!”
3 }1 v# [3 j- o1 o9 u# {% s 小齐看了他一眼,豪迈地说:“甭客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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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车上,小齐与高嵩非常沉默地坐着。小齐看着窗户外的风景不说话。天已经大亮了,东边的天空泛出一道明亮的光。 + P E y( N' w6 u
过了一会儿,高嵩终于说话了:“他怎么老找你?”
, i" U+ Q. e# K7 S3 k6 s/ V$ H “我怎么知道?” ( y& |9 G& o4 Y6 T! m
“呵呵,关系不错啊。” 3 S' l* ` H8 K. c' J% J
“一般吧。”
8 Z5 n1 C9 c: @# A8 _1 V; Q! ?7 x 高嵩又不说话了。 3 ^- y2 y1 x* b
小齐扭头看着他:“你怎么了?生气了?”
* f3 ?6 V1 z3 d3 V; o( j 高嵩猛地加了一下油门:“谁生气了?!” 8 Z& }+ h0 T+ M. R
小齐伸手过来,轻轻地摸着他的脸:“还说没有,明明就是生气了吗!”
; o3 N# }0 u' o5 x3 q9 q. f 高嵩把头扭到一边:“我开着车呢,别乱摸!” 6 c1 e# q; N, D- k* o
“他说他给一哥们打电话,结果人不在家,住丈母娘家了,所以给我打的电话。”
2 r5 C% m. x0 v8 v+ \8 Q+ p “他没别的朋友?” - e6 D. m! b# a0 P
“他和他宝贝吵架,能跟哪个朋友说啊?” % S. z. K4 B+ F- a. q
“所以说你们关系不错啊,家丑都外扬给你了,看来关系挺内的啊。”
. _# ?$ a. W5 } “你怎么了?吃醋了?” 9 j" f6 m( A) V9 {# u
高嵩哼了一声,没答腔。 ( b8 O5 U5 ~3 Y
一直回到家,高嵩始终没说话,和衣躺在床上,闭着眼养神。
6 V, _: i* x: ~( E; W: [6 C8 x 小齐扑在他身上,说:“好困,好想睡觉!” . B1 d/ k( z4 D" W. g0 i; @9 T
高嵩突然睁眼说:“小齐,咱们把电话换了吧。”
5 A# k% Z. Q. s& l# N& F. i 小齐直起身子,看着他的脸,突然笑了起来:“好,你换吧。” , S+ o2 I( F3 \( O
“你的手机呢?” 5 x' u+ i1 Z" L4 M( S
“这不能换,我好多客户都打这个电话呢。”
& D. E. i) J, u: |1 i4 z “那你用我的,你的给我。”高嵩看着他,非常认真。 K6 }" f. Q- C5 P" `! V$ t
“你怎么了?不放心我?”
) ] M" w3 e' a% X+ J( _3 t( t 高嵩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 . `+ Y3 K7 G: g* C6 h4 w' }2 a
“好吧,给你。”小齐把手机交给他,“你的‘机’呢?给我,我要打了现在,再不给我,我就自己拿了啊。”说着就开始耍流氓。
3 f: n0 a: X: _! d/ d 高嵩哈哈笑着,翻身把他压住,狠狠地亲了他一下:“我的‘机’你不是天天都打,天天都用吗?” ; t( |& p! i" K+ ^& o! D
“嵩嵩,不生气了,好吗?”
5 s0 R% Z2 y2 R& G) ` “不行,还气着呢,那么早把我叫起来,你怎么赔我?”
6 ?$ m+ w! ]* R 小齐想了想,笑嘻嘻地说:“随便你好了,反正要钱没有要人一个,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。”
4 }, ^! X( f9 X* {! Q- I 高嵩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小鼻头:“你这小流氓!” # j5 U( Y+ B" \+ q* R+ _+ O" g+ a% Q
早起的回笼觉最舒服了,等小齐醒的时候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
7 I4 c: Q% w" s* }; ~/ x 高嵩有事要跑工商出门了,前天夜里酒醒后,小齐就把和韦峰的事全告诉了高嵩,当时高嵩没吱声,只是在睡觉的时候,把小齐抱得分外的紧,小齐知道他的心思,感动得直想哭。
. e5 q3 k9 o4 s. o" k 小齐似醒不醒,趴在高嵩躺过的地方发呆,鼻子里是他的气息,脑子里也晕乎乎地,又呆了半个小时,突然想起还有个设计没做完,小齐这才翻身起床。穿衣服的时候,看到床头柜子上的手机,还是自己常用的那一部,心里甜滋滋的。 6 q! a( C9 k9 b$ d% ?6 m% R
心情一好,做起事来也分外地有效率,不到一会儿,小齐就把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。正想着中午吃什么的时候,电话又响了。 " Y% l, T3 Q3 A
拿起来一看,是韦峰的。
* K& a1 |9 U4 K, e 小齐想了想,按了拒绝键。
2 p' A3 ]- e7 m6 e$ H/ ~0 O, D6 | 隔了一会儿,电话又响。
0 F3 F) D, `0 x0 p 小齐还是没接,第三次响的时候,小齐干脆地把电话关了电源。
7 D9 |; n7 Z' V
) T# y' }3 W' r8 s 韦峰在电话那头有点发呆,其实小齐从洗手间出来的那一刹,他看小齐的眼神有点忽悠,知道他没忘过去在那屋里头发生的事,所以他特自信地以为,这个电话过去,小齐一准会接。事实与意料正好相反,令他有点转不过弯来。 & P. X3 y7 f* k5 U k
刚一会儿,电话响起来了,他飞快地抢起来:“喂!”
: n, J' e5 t1 K9 k" [ “哎,哥们,对不起,我昨天喝多了,睡我丈母娘家了,我媳妇把电话关机了,所以没接着。怎么着,那么早找我,啥事儿?”
- x1 S. ^$ p8 m' y" P 是老韩。
t' |! {0 l0 Z2 o1 G2 t 韦峰有点失望:“哦,没事儿。都已经解决了。” ) R% o: e; Y/ e; q' a0 i
“真没事儿啊?”
; i C: o* B; [6 n* h4 x" \ “嗯。”
) h9 X4 s6 `6 d; X “怎么了?情绪不高啊?” 7 {8 e# U% r v- ~; B! e1 I' T
韦峰不想多说:“没什么。” % F9 ]5 j. h9 e5 R$ V: k
老韩在电话那头停了一下:“那先这么着吧,你忙你的,有时间咱哥俩再聊?” 5 ]% g" q8 P. t+ o9 S8 ?5 }
“哦,好好。”韦峰的语气懒得像坐月子的女人。 & v7 n* g+ s9 M* D. A# @$ y" u' J( ~; }
老韩放下电话,自言自语:“操,臭小子,又搞什么鬼呢!” , k9 C" t9 Q( m( X# {5 Z, e, [6 {
韦峰坐在那儿,今天工作迟到,没准时赶上公司大会,老总看他的眼神有点诧异——他平常总是最准时到的一个。他也没心解释,中午吃饭的时候,几个同事过来等他,他挥挥手:“我不吃了,你们去吧。” % j* u3 R' |/ Q. T' z
然后坐着继续发呆。
0 q3 S, j5 t' b! c) ], w 突然想起昨天上演“夜奔”的王霞,身为法律上的丈夫,生活里的对象,似乎有必要也有义务问候一下,于是拨通了电话。
9 V$ u9 x! }' m- p 响了很久,才接。 k0 u2 \: z9 q7 v
“你在哪儿?”
. w2 G: I0 |$ H' _/ w1 t; S “单位。”
7 L# |( `9 G+ C3 a& d/ C “回家吧,晚上我去接你。” 4 U; g! w- ?" @. B( W. b5 j
“不用了,我回我妈家。” ! N+ U4 b- W: a) t1 E/ S
“你想怎么样——” ; W3 P# W: v: O7 d( i( O% H
“下了班我们见个面吧,说说以后的事。就这样,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!”王霞打断了他的话,很快地说完后,把电话挂上了。
+ L" ?- M" ]. z" ~1 a 韦峰对着电话,气得骂了句:“我操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