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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我第二天来这里工作,下班后我沿着这条还不太熟悉的路,往租住的地方走,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,因为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,面对着学校和社会的落差,心里一直盘旋着一股忧郁的感觉。听着车来车往的热闹,看着灯红酒绿的繁华,我总是觉得一切都不属于我,总是有一种漂泊无依的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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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y5 j$ ~. E7 c 我走到街口的那家咖啡馆时,正好在响起那首歌“小酒窝长睫毛,是你最美的记号,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,你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,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,小酒窝长睫毛 ,迷人得无可救糖,我放慢了步调,感觉像是喝醉了,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,一辈子暖暖的好,我永远爱你到老……”, Z# M, N3 w, M5 ?/ @4 `
) g6 e* ~- I$ }% j 我只顾低着头踢地上的一颗小石子,没有注意,刚拐过角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家伙就撞进了我怀里,他也在哼着那首歌,耳朵上挂着两个白色的耳机,我赶紧扶着他,他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,他抬起头来的瞬间,我彻底惊呆了,那张脸棱角分明,和电视上的明星一样帅气,两颗眸子也像是在水中里一样干净透明,我看得傻了眼,一直到他走远了才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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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那时的我真的是太寂寞了,一个人的孤独日子真的好痛苦,每次回到住的地方,看着凌乱的屋子,心里都痛的说不出话来,一个熟悉的朋友也没有,不知道该做什么,每天晚上站在窗台,看着外边的喧闹,都有一股想死的冲动。早上醒来,眼角总是带着湿润,每天都重复着一样枯燥的生活,工作也看不到任何希望。. G$ S" O4 W.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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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一次的见面之后,有意无意间,我总是能在那个咖啡馆旁边碰到他,他一脸比冬日暖阳还灿烂的阳光,我想他应该很活泼吧,有时穿红衣服,有时穿绿衣服,有时则是黄的,总之颜色很丰富,以前我总觉得男人就只能活在黑白的世界里,想不到男人也可以那么丰富多彩,而且那些鲜艳是衣服穿在他身上,并不显得有多么夸张,反而透出一种他们那个年纪独有的活力。$ W5 Q( w# W- D1 D+ c9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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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见面我们都相视一笑,算是给彼此打招呼,我猜测他也许是附近一个高中的学生,因为他总是拿着一个书包。后来慢慢的,我发现下班时见他,简直成为了我的一个期待,我总是盼望着赶紧下班,盼望着赶紧跟他见面,这成为了我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唯一的一点温暖,这是我唯一快乐的理由。) [7 o/ m& N h8 Z/ e, J
" ^5 L1 l+ Y# ^$ J; g2 h0 x5 K 说也奇怪,咖啡馆自从我们相遇的那天起,就再也没有放过那首小酒窝,其实我对这种烂俗的流行歌曲,是十分深恶痛绝的,可是因为那天偶然听到,我就在手机里下了这首歌,翻来覆去的反复听,我想起了他,他真的也是小酒窝长睫毛,我真的开始有点想念他的笑,或许他也真的是迷人的无可救糖吧。. _1 U: U1 v* Q* c( n6 m
( h& ~' ]. h3 R g- [/ T 那天我碰到他时,他眼睛红红的,仿佛刚哭过一样,我突然鼓起勇气,大着胆子对他说了第一句话“小家伙,怎么了啊,看起来这么不开心。”他一听到我这一句话,就猛地扑到我怀里哭起来。我把他扶进咖啡馆,请他喝了一杯咖啡,他哭着说:“这次学校的钢琴比赛我输了,本来学校基本上没有人的钢琴和我比的,我是我们学校的钢琴王子,在所有人眼里第一名非我莫属,简直是一件毫无悬念的事,可是校长的儿子竟然得了第一名,他弹的一点都不好,听他们说是走后门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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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. E, ~, B' @# \ }& Y9 R. {8 c 我微笑着听着他说,他自顾自的只管说,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,他不需要安慰,不需要温暖,只是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,当把这些都倒了出来就好了,我也不知道他说了多久,反正夕阳早已落下去,路灯陆续开始上升,我看他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就不好意思打断他,任他一直说一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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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讲完天已经彻底黑了,他说:“大叔,请我吃饭吧。”我彻底要晕掉了说:“我有那么老吗,我也没比你大几岁啊,叫哥哥就行了,叫叔叔我还真承受不起。”5 S; C! }2 C7 m+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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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还是小孩,刚才还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呢,这一刻就拉着我,在小吃街到处跑,兴奋的手舞足蹈,我们沿着地摊从这头走到那头,他看到什么好吃的了就要,幸亏下午我刚取了钱,要不然没钱付账可多尴尬啊,到最后我们都吃的肚子鼓的很高。! u$ l4 o* g1 \# @$ p- |1 X8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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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你玩到这么晚,你爸妈都不担心吗,他说:“他们只顾着自己快活呢,才不会管我呢。”他说他妈妈整天和一群老女人打麻将,家都不知道回,宝宝则经常出差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一次,他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,都不知道可以做什么,没有人陪他一起玩。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我:“哥哥,以后你陪我玩好吗?”我说:“我当然很乐意了,可是我还要工作啊。”他撇了撇嘴说:“不会下班了啊,我又没说让你工作陪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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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然很愿意了,这也正是我想要却不敢说的,反正我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朋友,在那之后我们就一起到处玩到处疯。因为他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,对这里了如指掌,我就让他带我到处走走,去了很多风景名胜,吃了很多当地小吃,我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,他像个开心果一样,每天都能让我开心的大笑,好像只要他在身边,我就没有烦恼没有痛苦。. u; b4 c; i/ C* Z
% `+ S# z5 S7 }3 P) M0 q3 [. L; o 我们登山拍照看电影,我们赛跑购物去烧烤,那段日子真的好怀念好怀念,恐怕这一辈子,再也找不到另外一段时间,可以和这一段相比,我们把笑声洒遍了很多地方,我把他当弟弟一样,什么都让他优先,因为我从小是独生子,根本就不会照顾人,可是因为他,我真的学会了照顾人。: T4 h: \/ t7 i y0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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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也有很多不快乐,可是一想到他还是个孩子,我就不再跟他一般见识了,这样日子过得好快啊,不知不觉我就来了三个月了,有时候他会来我住的这里,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做饭,可是我做的很难吃,他做的简直都不能吃,因此也就慢慢放弃了,我们周末了有时候会来这里看电影,我这里联网了,可是他并不怎么利用电脑做这做那。4 I( i* d& t* d1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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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个孩子一样很黏我,看电影时就枕在我腿上,我洗碗时他就在我身后抱住我,说实话,面对着这样的挑逗,我真的很受不了,有好几次都恨不得扒开他的衣服,跟他上床,可是每次一想到他明亮的眸子,我就打消了那个邪恶的念头,我告诉自己,他只是我弟弟,不可以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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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p2 j" P7 c9 k. A/ o' ? 那天他拉着我的胳膊在街上乱逛,可是他父亲却突然回来了,不幸的是,他宝宝竟然看到了他跟我亲密的画面,那天回去之后,他宝宝问他我是什么人,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,他宝宝不信,就抽出皮带,狠狠地抽他,可是无论他宝宝怎么抽他,他就是一副沉默,什么也不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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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C$ `& F, l% h. I# a. o0 U 第二天再见他时,他一副躲闪,我看到他胳膊上脸上尽是伤痕,就抓着他,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说是他宝宝打的,我说他真是太可恶了,为什么要这样做。我从来没料到,他会这样说:“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,我爸说不让我见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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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一样,心里一瞬间空空的,他挣脱我的手,快速的跑了,我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似的,一步步往住的地方走。平时一会的路程,我却走了好久好久,天也慢慢黑了。; x# ^! U, W1 _5 ^3 j. \+ o-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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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租的那栋楼一共十楼,我住五楼,我刚走到一楼,后面就跑出了几个人,把我狠狠打了一顿,边打边说:“死变态,小孩子都不放过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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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1 h* O) D/ u* h5 C 过了好久,我突然听到好像是他的声音:“住手,你们在干什么啊。”那群人听到有人过来,级赶紧跑掉了,我早已被他们打的到处是伤了,他走了过来扶起我,拦了辆出租,将我送到医院。虽然身体上哪里都是痛,可是我的心里却突然很开心。$ v# V( ?. V" N$ L5 T, i( l$ z
2 s3 R8 g1 I: P- |' |0 V* A4 U 把我送到医院时,我已经很累了,医生帮我检查了一下,说是没什么大事,都是些皮外伤,然后帮我包扎了一下,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恍惚中,我感觉自己唇上突然一热,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,可是我轻轻挣开一只眼一看,是他的唇印在我的唇上,我不敢出声,继续装作睡觉。然后他就流着泪抬起了头,泪水打落在我的脸颊,他轻轻为我擦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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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那之后,我就再也睡不着了,我心里乱糟糟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更不知道该怎么办,到快天明的时候,我实在撑不住了才又睡着了,睡前我告诉自己,不去想了,什么都不去想了,一切都顺其自然吧,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,越想头就越痛心就越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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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' c, W9 {( g: e" t. t" G 本来他宝宝跟他讲好的,不让他再来找我,否则就会找人把我打残,他轻易就相信了,并跟他爸保证,再也不理我了,可是他没想到,他都答应了宝宝,他宝宝竟然还是要这么做,他就突然很恨他宝宝,因为我现在生活很不方便,他就说他要留在这里照顾我,我劝他回去,可是怎么劝他都不听,后来干脆就不劝了,或许我内心里本来就渴望他不要走。3 X# y$ n6 M4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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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每天为我买早餐,学着做饭,给我洗衣服,我突然觉得很幸福,可我知道,我不能这样子,我不能误导他走上这样一条路,我告诉自己,他只是在孤独时,找到了一根拐杖,至于这个拐杖是谁根本没有关系,我也是刚从青春中挣扎出来的人,我很清楚他心里有怎样的迷茫,他是那么单纯善良的孩子,我真的不忍心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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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; [1 Q- R& @; z) V- ^# R! k 其实我们虽然都是独生子女,看起来父母也都很关心我们,可是我们都无法从他们那里获得想要的温暖,于是越来越自闭越来越叛逆,其实他真的和我有点像,在他身上,仿佛能看到我过去的影子,我发觉,自己也随着时间的流逝,越来越爱他了,可是我真的无法告诉他,我不能告诉他。/ W1 V4 u8 q6 K. x5 n!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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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他妈妈趁他上学去了就过来找我,其实他妈妈挺关心他的,她跟我讲了一大堆道理,无非是想让我劝她儿子走正途,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,其实我又未尝不担心呢,她说的也正是我想要的,只是我贪图在他身边的感觉,我告诉他妈妈,等我的身体好之后,我就会离开他,离开这座城市。( ^, s- K" P' N- v q$ @2 a
9 k. W: K/ `" _7 O 我的身体慢慢复原,他宝宝自从和他闹翻之后,就生气地说再也不管他了,没几天就又出差走了,他在家的时间,最长也不过是五天,从来不会久留,好像外边是家,而这里倒成了度假村,他们也都早就习惯了,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怀疑过他在外边又有人了,可是至少他还没闹到家里,他们也就不吭不响了。9 F q5 c/ O0 b1 X) q/ c
/ L$ V7 I# m# L8 y 我真的很舍不得他,从来没有一个人,让我感到这么温暖,让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,我的存在不是多余的,我也是有人关心有人爱的,尽管父母给的关心一直都在,可是我从来都感受不到。) |* d% ?7 Z; T2 X. X) }
* T/ P# h K6 u5 O7 S- T* X& p 我已经习惯了,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他的笑脸在我的床边晃,每次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心里就浮现他的脸,我多么想让他一辈子躺在我的腿上看电视,他哭我哄他,他闹我抱他,他笑我陪他一起笑,他难受我安慰他,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,无论做什么,只要和他在一起,我想我是真的走进了他的迷宫里,再也走不出来了。5 X, s6 c" j6 S$ t1 M
$ Q& r: E; t8 G# y w* E# Y 那天是我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天,其实我的身体几天前就全好了,只是我贪图在他身边,依然让他陪我。那天我们去公园疯狂的玩,过山车、摩天轮、碰碰车……把所有该玩的都玩了,我们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没心没肺,可是在那笑容里,分明有那么多一触即落的泪水,我们依旧像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时那样,他拉着我,从小吃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,吃的肚子鼓鼓的,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。, y8 v' s/ I: R( q
' n7 H' ^2 Q9 ^2 J) b0 T' o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经常去的那片草地上,想起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的甜言蜜语,想起那些不再来的幸福时光,我第一次紧紧抱住他,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滴,他什么也没问,就那样任我抱着,或许他知道我哭了,只是没有说,我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爱他,可是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,他不喜欢我,他只是需要有个人陪。/ F5 @* K4 }$ R7 A3 z
5 k/ K! L6 Y7 u; T! k$ M 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,第二天早上,我一早就起来了,只给他留下一封信,和宝宝给我的怀表,据说是爷爷立战功时国家奖励的,父亲小时候一直跟他要,他总是舍不得,知道爷爷临死时,才把怀表亲手交给了他,这不仅是一块表,还是宝宝对我所有的爱,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,而我一直在怀疑,我是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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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o; [$ y9 x0 b3 d 在我拉开门即将走的时候,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,在我耳边轻轻说:“吃完早餐再走吧,吃完我送送你。”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,只是说要送我,好像一切他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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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一次为我做了早餐,曾经他什么都不会做,可是现在他的菜已经做的很好吃了,这都是因为我,我不确定他爱不爱我,可是我不敢给他那样的希望。+ [, T" c2 i, u! ^
7 D6 e9 y. x: f* A$ R' y7 ] 那个街角的咖啡馆依旧放着音乐,还是我们初见时的那首小酒窝,我忽然发现他今天穿的还是那件红衣服,带着白色耳机,还是在跟着唱:“小酒窝长睫毛,是你最美的记号,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,你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,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,小酒窝长睫毛 ,迷人得无可救糖,我放慢了步调,感觉像是喝醉了,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,一辈子暖暖的好,我永远爱你到老……”; v" B5 f$ _'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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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忽然有一种错觉,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,我还是那天的我,下班了会住的地方,他还是从街角那边撞过来,而我们依旧谁都不认识谁,可是看着手上的疤痕,我知道,一切真的发生了,在这来去之间,故事已经开始并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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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9 P% P6 p0 x7 H; ? 他还是像那天一样微笑着看着我,而我也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,可是跟他挥手再见之后,我再也不敢回头,因为转身的瞬间,我就已泣不成声了,我捂着嘴拼命奔跑,不知道跑了多久,突然站在人群中痛哭,我以为离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,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,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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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上去另外一个城市的火车,半路上我收到了他的短信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一条空白短信,我把他的号从手机里删除,突然觉得不够,干脆把卡掏了出来扔出窗外,我把他的扣扣号也删了,只是我又申请了一个新号,默默地看着他的生活。% Z- F+ g* S8 b; }! l
" h% X( w/ ^* h5 M" h" D 从他更新的心情里,我知道,其实他一切都很清楚,他知道他妈妈找过我,他知道我最终要走,他知道我爱他,他知道我是为他好,那天分开后,他也哭的昏天暗地,他说既然我选择了让他好好的生活,他就努力做到让我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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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@9 s9 d$ |' r9 e4 h2 p6 G1 D0 t 他说他总是忍不住去我曾住的那个地方瞎转悠,他说他经常会去我们经常玩的地方溜达。他说为了我他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,包括要慢慢忘掉我,他说他把那只怀表始终装在胸口的口袋里,因为那里离心脏最近。( {& y3 c5 p Y4 V,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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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那段日子我也很痛苦,我甚至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,我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大白天把窗帘拉上,进不来一点光,整天只是疯狂的看他的动态,他不更新的话,就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,有好几次我站在七楼的阳台上,都想要跳下去,可终于还是没有跳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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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说他找到了个女朋友,他说他还是会经常想我,他不知道对那个女生是什么感觉,只是觉得,心里有一个地方,已经给了某个人,虽然那人已经离开,可是他一直在他心里盘踞,其实很多次他难受的时候我都想要去找他去,可是我知道他过的很好,我不能去破坏他的生活,现在他有了女朋友,尽管可能不是那么爱,可最起码也走上了正常的道路,也不负我的离开,或许他是为了让我满意吧,可是无论如何,他做到了。3 O# v+ i& b( S3 S0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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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现在他过得很好就好了,而我一直单身,我也终于慢慢走出来了,又找了一份工作,做着一般的工作族,正常的工作下班,没有那么多快乐,也没有那么多痛苦,一直过着一个人的日子,渐渐地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同事,他们都争着抢着要为我介绍对象,可我总是不答应,我想,大概过不了多久,我就会不再牵挂他,开始接受他们安排的相亲,然后找一个差不多的女人结婚,或许这样平淡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。3 R; t8 m) _9 j+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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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没有再像从前那样,时不时就想起他,他的空间也不怎么更新了,或许我们的故事真的该画上句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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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当街上再偶然想起那个熟悉的旋律时,我还是会想起,想起他温暖的笑脸,想起与他一起的那些日子,还有在他来去之间发生的那段故事。) |- ]/ _' a9 L" B# t
. }1 N( g0 l; U% a' F 不知道现在他过得怎么样了,不过我现在挺好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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